第061章 發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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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1章 發帶
很奇怪的夢, 淩悅原來做的夢都是前世經歷過的，除了那個墳前的未知女子外，其餘她都能在記憶中找到相對應的。
可昨日夢到的卻是在長公主身上發生的事。
把夢當成現實在意這種事太過荒唐, 可淩悅卻覺得那一定也是前世發生過的事。
天還沒亮, 淩悅早早起了床，她在院中舞劍，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屋將她心愛地長矛保養一番。
保養完後淩悅又用綢緞將其好生包了起來, 如今她不再拮據, 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用撕開的舊衣服包裹。
將包裹好的長矛放好, 淩悅又覺得可惜, 對比前世來說, 今生可太平到有些過分了, 淩悅雖想像前世一樣大展拳腳, 但戰爭這東西最好還是沒有。
淩悅出了門，騎馬一路到了午門外, 此處已經有一些大臣在侯著了，淩悅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王拂。
王拂自然也見到了淩悅, 她知道淩悅是長公主跟前的貴人, 每次見到就免不了審視一番。
這孩子也不惱人，大大方方讓她看，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，那笑和淩覆的不一樣，真誠和虛假王拂還是分辨得出的。
見淩悅舉止大方, 王拂忍不住想起了自家那個傻姑娘，最後竟然有些生氣。
淩悅正在與人交談, 如今朝中想巴結她的不計其數，現在這位也是一樣, 非要請淩悅吃一頓。
淩悅笑著拒絕。
陸陸續續地，這地方的人越來越多，大臣們自覺排好隊伍，也不再有攀談的跡象。
不多時，午門開了，淩悅跟著眾大臣一起走。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！”
“眾愛卿平身。”
淩悅偷偷看了大殿之上的陸艾，忍不住又與前世的陸薇瑩對比，相比之下陸薇瑩的氣勢要弱上許多。
看完之後淩悅就藏在人群中摸魚了。
陸艾聽著眾人的匯報，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，她分神掃了一眼底下的大臣，然後精準地發現了摸魚的淩悅。
對方雙眼無神，心思不知道已經飛去了何處。
“後宮空虛，請聖上早做考慮啊！”
陸艾聽見這就覺得挺煩的，她臉色一沈，“此事之後再議！”
本來還好的心情一下變得糟糕，陸艾使了個眼色，她身旁跟著的孫公公便大喊一聲：“有事起奏無事退朝！”
淩悅回神了，她沒想到今日還能提早下班，這還挺讓人高興的，只是她高興的表情又落入陸艾眼中。
於是陸艾腳步一頓，“淩將軍。”
突然被點名的淩悅一頓，“臣在。”
“隨朕來。”
滿朝文武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淩悅身上，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。
淩悅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麽，但說實在的她並不是很怕聖上，畢竟前世這位也是站在她的對立面的。
在宮內走了很久，淩悅一直沒說話，她看著聖上的背影，恍恍惚惚想起前世一些事情。
其實前世的她也不是一直堅定地選擇陸薇瑩，記得t當年蓉城城破，聖上被迫離開皇宮。
北國人在蓉城燒殺搶掠，地面都被血染成了紅色，或許是因為不忍，本來逃走的陸艾又跑了回來。
她與陸薇瑩爭權，手中的兵已經不多，如今再回去就是死路一條。
淩悅也勸陸薇瑩放棄爭鬥調兵幫忙，可是對方臉色一白，慌張說她的兵符丟了。
而那時淩悅鎮守南方，只是暫時被叫回了蓉城而已，她手頭沒有兵。
但是陸薇瑩的臉那些人還是認的，淩悅還是勸對方，見實在勸不動淩悅便自己打馬去救人。
好在那些將領和她關系不錯，雖有猶豫但還是被淩悅說動。
其實那時就該明白的，聖上有難為何那些人還能按兵不動。
總之等淩悅趕到那一處時聽見陸艾騎在馬上，舉著陸字旗，明黃旗面上濺著不少血點，她看著那群敵人大吼道：“蓉朝皇帝在此！”
這不要命的舉動成功吸引了敵人，她拼命往城外跑，意圖很明顯，就是引走那大部分敵人。
如果不是淩悅趕到，陸艾怕是要提早沒命。
淩悅閉了閉眼睛，擡頭時眼神恭敬了不少。
不知為何，她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了，不再只記得那些恨與不甘，還想起了許多被她忘記的事情。
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養心殿，淩悅遠遠就看到了淩雅，對方也沖她微笑著。
直到這時皇帝才開口，“和你姐姐聊聊天吧。”
皇帝純粹是想將自己的包袱給扔掉，她走到淩雅身邊隨後熟練抱走她懷中的兔子，只給幾人留下一個背影。
淩雅似乎習慣了她刻意的距離感，她上前拉住淩悅的手：“陪我走走如何？”
幾日不見，淩雅的臉色又好上了很多，淩悅忍不住為她高興。
“嫡姐說的自是要聽。”
於是兩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，淩雅的話似乎越發多了起來，她一會兒說著吳芙山上的景色，沒過一會兒又抱怨這宮內無聊。
淩悅靜靜聽著，偶爾搭話。
淩雅覺得抱歉，她一直在宮內養病，府內大小事務都交給了淩悅處理。
她惆悵道：“這身子要是能快些恢覆就好了。”
淩悅生怕她太過著急壞了心情，青鳥說過對方的病是需要靜養的。
“嫡姐不用著急，這些事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麽。”
淩雅又想了一會兒，覺得這事也急不來，又忍不住八卦起來：“聽說你同長公主表明了心意？”
這都是哪裏來的謠言？
淩悅否認道：“沒有。”
淩雅笑道：“你沒否認自己對長公主的情意。”
淩悅這才發現方才回答的不妥之處，她嘴硬道：“嫡姐你想多了。”
“叫姐姐就好。”
“姐姐。”
淩雅沒想到對方這麽識相，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可她還是有些擔憂，只是在這皇宮裏不好說，或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全是長公主的眼線呢？
在皇帝那裏，淩雅知道了許多皇家秘辛，可她知道得越多就越明白長公主的恐怖。
那時候的皇宮很亂，沒誰會去在意一個生母早逝的孩子，但就是這份忽視給了長公主成長的機會。
她看著後宮裏的眾人互相殘害，從他們身上學盡了手段，最後這些手段都派上了用場。
最後這本喧嘩的皇宮寂靜起來。
皇帝說長公主很擅長偽裝，各種樣子她都能裝出來，所以淩雅很擔心，擔心這唯一的妹妹會被騙。
她側目望去，陽光下淩悅的瞳色很是好看，加之她目光澄澈，看上十分單純。
這加劇了淩雅的擔憂，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，想說些什麽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。
淩悅不一定聽她的，而且從現實來看，長公主幫了她們不少忙。
可淩悅也有自己想問的問題，她覺得淩雅與聖上過於親密了些。
她忍不住問：“姐姐喜歡聖上嗎？”
正胡思亂想的淩雅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，她也問了同樣一句話：“你哪聽來的謠言？”
“猜的。”
淩雅有些窘迫，她們身後還跟著兩個宮女呢！
轉頭一看，兩個小宮女沒有什麽反應。
淩雅面色嚴肅道：“不要亂說。”
或許是有長公主這樣大腿的緣故，淩悅膽子比前世大了很多。
淩悅盯著淩雅的臉看了很久，最後才敷衍地說了一聲：“哦，知道了。”
又走了一會兒，淩雅的臉色就有些差了，她不得不停下腳步，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淩悅見她難受也是一臉擔心，她將長姐送到了養心殿的偏殿，又看著她臉色好起來才敢離開。
離開前淩雅送了她一支步搖，說是生辰禮物。
淩悅看著那支步搖唇角微勾，離開時要路過主殿，發現大門鎖緊窗戶倒是沒關緊。
鬼使神差的，淩悅往裏邊看了一眼。
本以為皇帝在批折子，卻發現對方手裏拿著一本書，書名還挺特別的。
淩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她擦了擦又看了一次，可結果還是一樣。
聖上她竟然在看禁書！
懷著極度覆雜的心情，淩悅一路去了養性殿。
大老遠就看到了樹上掛著的青鳥和雲栗，她們二人見了淩悅像是見了救星一般揮手。
“悅姨救命啊！”
“淩悅救我！我下不來了！”
淩悅無語的心情又達到了一個小高峰，她飛身將兩人救下，忍不住問：“你又去救鳥了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！這麽聰明可不行。”
淩悅看著樹上的鳥巢，那麽大那麽明顯一個。
她突然就不想搭理青鳥了，若不是重生了，她還不知前世的救命恩人是這樣一個性子。
擡頭卻見長公主倚在門邊，笑容一如既往。
淩悅又想起昨夜做的夢，可如今這張臉雖然一樣，可也解答不了她心中的疑惑。
重生就代表著一切從頭開始，如今的長公主又怎會知道答案。
見淩悅面色不對，長公主還以為是有誰為難了對方，她掩下眼底的暗芒，依舊笑得溫柔：“今日怎麽來了，莫非是要找我告狀？”
告狀？
淩悅突然想起偷看禁書的聖上，她猶豫了一會兒，最後還是選擇了隱瞞。
她搖頭道：“聖上召臣入宮，便想來看看殿下。”
這回答長公主很是喜歡，她招呼一聲：“進來吧。”
在她轉身後，淩悅才發現對方垂落的烏發被一根紅色發帶綁緊。
淩悅很快發現那是她的發帶，明明是一件小事，但淩悅卻為此雀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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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奇怪的夢, 淩悅原來做的夢都是前世經歷過的，除了那個墳前的未知女子外，其餘她都能在記憶中找到相對應的。
可昨日夢到的卻是在長公主身上發生的事。
把夢當成現實在意這種事太過荒唐, 可淩悅卻覺得那一定也是前世發生過的事。
天還沒亮, 淩悅早早起了床，她在院中舞劍，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屋將她心愛地長矛保養一番。
保養完後淩悅又用綢緞將其好生包了起來, 如今她不再拮據, 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用撕開的舊衣服包裹。
將包裹好的長矛放好, 淩悅又覺得可惜, 對比前世來說, 今生可太平到有些過分了, 淩悅雖想像前世一樣大展拳腳, 但戰爭這東西最好還是沒有。
淩悅出了門，騎馬一路到了午門外, 此處已經有一些大臣在侯著了，淩悅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王拂。
王拂自然也見到了淩悅, 她知道淩悅是長公主跟前的貴人, 每次見到就免不了審視一番。
這孩子也不惱人，大大方方讓她看，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，那笑和淩覆的不一樣，真誠和虛假王拂還是分辨得出的。
見淩悅舉止大方, 王拂忍不住想起了自家那個傻姑娘，最後竟然有些生氣。
淩悅正在與人交談, 如今朝中想巴結她的不計其數，現在這位也是一樣, 非要請淩悅吃一頓。
淩悅笑著拒絕。
陸陸續續地，這地方的人越來越多，大臣們自覺排好隊伍，也不再有攀談的跡象。
不多時，午門開了，淩悅跟著眾大臣一起走。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！”
“眾愛卿平身。”
淩悅偷偷看了大殿之上的陸艾，忍不住又與前世的陸薇瑩對比，相比之下陸薇瑩的氣勢要弱上許多。
看完之後淩悅就藏在人群中摸魚了。
陸艾聽著眾人的匯報，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，她分神掃了一眼底下的大臣，然後精準地發現了摸魚的淩悅。
對方雙眼無神，心思不知道已經飛去了何處。
“後宮空虛，請聖上早做考慮啊！”
陸艾聽見這就覺得挺煩的，她臉色一沈，“此事之後再議！”
本來還好的心情一下變得糟糕，陸艾使了個眼色，她身旁跟著的孫公公便大喊一聲：“有事起奏無事退朝！”
淩悅回神了，她沒想到今日還能提早下班，這還挺讓人高興的，只是她高興的表情又落入陸艾眼中。
於是陸艾腳步一頓，“淩將軍。”
突然被點名的淩悅一頓，“臣在。”
“隨朕來。”
滿朝文武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淩悅身上，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。
淩悅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麽，但說實在的她並不是很怕聖上，畢竟前世這位也是站在她的對立面的。
在宮內走了很久，淩悅一直沒說話，她看著聖上的背影，恍恍惚惚想起前世一些事情。
其實前世的她也不是一直堅定地選擇陸薇瑩，記得t當年蓉城城破，聖上被迫離開皇宮。
北國人在蓉城燒殺搶掠，地面都被血染成了紅色，或許是因為不忍，本來逃走的陸艾又跑了回來。
她與陸薇瑩爭權，手中的兵已經不多，如今再回去就是死路一條。
淩悅也勸陸薇瑩放棄爭鬥調兵幫忙，可是對方臉色一白，慌張說她的兵符丟了。
而那時淩悅鎮守南方，只是暫時被叫回了蓉城而已，她手頭沒有兵。
但是陸薇瑩的臉那些人還是認的，淩悅還是勸對方，見實在勸不動淩悅便自己打馬去救人。
好在那些將領和她關系不錯，雖有猶豫但還是被淩悅說動。
其實那時就該明白的，聖上有難為何那些人還能按兵不動。
總之等淩悅趕到那一處時聽見陸艾騎在馬上，舉著陸字旗，明黃旗面上濺著不少血點，她看著那群敵人大吼道：“蓉朝皇帝在此！”
這不要命的舉動成功吸引了敵人，她拼命往城外跑，意圖很明顯，就是引走那大部分敵人。
如果不是淩悅趕到，陸艾怕是要提早沒命。
淩悅閉了閉眼睛，擡頭時眼神恭敬了不少。
不知為何，她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了，不再只記得那些恨與不甘，還想起了許多被她忘記的事情。
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養心殿，淩悅遠遠就看到了淩雅，對方也沖她微笑著。
直到這時皇帝才開口，“和你姐姐聊聊天吧。”
皇帝純粹是想將自己的包袱給扔掉，她走到淩雅身邊隨後熟練抱走她懷中的兔子，只給幾人留下一個背影。
淩雅似乎習慣了她刻意的距離感，她上前拉住淩悅的手：“陪我走走如何？”
幾日不見，淩雅的臉色又好上了很多，淩悅忍不住為她高興。
“嫡姐說的自是要聽。”
於是兩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，淩雅的話似乎越發多了起來，她一會兒說著吳芙山上的景色，沒過一會兒又抱怨這宮內無聊。
淩悅靜靜聽著，偶爾搭話。
淩雅覺得抱歉，她一直在宮內養病，府內大小事務都交給了淩悅處理。
她惆悵道：“這身子要是能快些恢覆就好了。”
淩悅生怕她太過著急壞了心情，青鳥說過對方的病是需要靜養的。
“嫡姐不用著急，這些事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麽。”
淩雅又想了一會兒，覺得這事也急不來，又忍不住八卦起來：“聽說你同長公主表明了心意？”
這都是哪裏來的謠言？
淩悅否認道：“沒有。”
淩雅笑道：“你沒否認自己對長公主的情意。”
淩悅這才發現方才回答的不妥之處，她嘴硬道：“嫡姐你想多了。”
“叫姐姐就好。”
“姐姐。”
淩雅沒想到對方這麽識相，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可她還是有些擔憂，只是在這皇宮裏不好說，或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全是長公主的眼線呢？
在皇帝那裏，淩雅知道了許多皇家秘辛，可她知道得越多就越明白長公主的恐怖。
那時候的皇宮很亂，沒誰會去在意一個生母早逝的孩子，但就是這份忽視給了長公主成長的機會。
她看著後宮裏的眾人互相殘害，從他們身上學盡了手段，最後這些手段都派上了用場。
最後這本喧嘩的皇宮寂靜起來。
皇帝說長公主很擅長偽裝，各種樣子她都能裝出來，所以淩雅很擔心，擔心這唯一的妹妹會被騙。
她側目望去，陽光下淩悅的瞳色很是好看，加之她目光澄澈，看上十分單純。
這加劇了淩雅的擔憂，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，想說些什麽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。
淩悅不一定聽她的，而且從現實來看，長公主幫了她們不少忙。
可淩悅也有自己想問的問題，她覺得淩雅與聖上過於親密了些。
她忍不住問：“姐姐喜歡聖上嗎？”
正胡思亂想的淩雅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，她也問了同樣一句話：“你哪聽來的謠言？”
“猜的。”
淩雅有些窘迫，她們身後還跟著兩個宮女呢！
轉頭一看，兩個小宮女沒有什麽反應。
淩雅面色嚴肅道：“不要亂說。”
或許是有長公主這樣大腿的緣故，淩悅膽子比前世大了很多。
淩悅盯著淩雅的臉看了很久，最後才敷衍地說了一聲：“哦，知道了。”
又走了一會兒，淩雅的臉色就有些差了，她不得不停下腳步，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淩悅見她難受也是一臉擔心，她將長姐送到了養心殿的偏殿，又看著她臉色好起來才敢離開。
離開前淩雅送了她一支步搖，說是生辰禮物。
淩悅看著那支步搖唇角微勾，離開時要路過主殿，發現大門鎖緊窗戶倒是沒關緊。
鬼使神差的，淩悅往裏邊看了一眼。
本以為皇帝在批折子，卻發現對方手裏拿著一本書，書名還挺特別的。
淩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她擦了擦又看了一次，可結果還是一樣。
聖上她竟然在看禁書！
懷著極度覆雜的心情，淩悅一路去了養性殿。
大老遠就看到了樹上掛著的青鳥和雲栗，她們二人見了淩悅像是見了救星一般揮手。
“悅姨救命啊！”
“淩悅救我！我下不來了！”
淩悅無語的心情又達到了一個小高峰，她飛身將兩人救下，忍不住問：“你又去救鳥了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！這麽聰明可不行。”
淩悅看著樹上的鳥巢，那麽大那麽明顯一個。
她突然就不想搭理青鳥了，若不是重生了，她還不知前世的救命恩人是這樣一個性子。
擡頭卻見長公主倚在門邊，笑容一如既往。
淩悅又想起昨夜做的夢，可如今這張臉雖然一樣，可也解答不了她心中的疑惑。
重生就代表著一切從頭開始，如今的長公主又怎會知道答案。
見淩悅面色不對，長公主還以為是有誰為難了對方，她掩下眼底的暗芒，依舊笑得溫柔：“今日怎麽來了，莫非是要找我告狀？”
告狀？
淩悅突然想起偷看禁書的聖上，她猶豫了一會兒，最後還是選擇了隱瞞。
她搖頭道：“聖上召臣入宮，便想來看看殿下。”
這回答長公主很是喜歡，她招呼一聲：“進來吧。”
在她轉身後，淩悅才發現對方垂落的烏發被一根紅色發帶綁緊。
淩悅很快發現那是她的發帶，明明是一件小事，但淩悅卻為此雀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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